“那个李总和你说什么了？”
顾筠涵停步回身看一眼这栋楼，眯眼道。
“我要进LK。”
江琪怔怔。
“进LK？”
顾筠涵摇头。
“只有进LK才能打败郑玮哲，也只有做出成绩了才能进LK，我们先自己干，然后再加入LK。”
一行几人到了余嘉嘉的老家，凤县有“茉莉花之乡”之称，这时节已经有花苞了，虽说只是花苞，但别有姿态，花香怡人，是个好去处。
余嘉嘉不太提得起劲，整个人很丧。
“余嘉嘉，你确定是因为找不着工作，还是因为男人？”
晚饭的时候郑玮哲问。
“怎么说话的呢？”顾筠涵没好气瞪他。
郑玮哲没有理会她，而是继续跟余嘉嘉道。
“为了一个心都已经不在你这里的人值得吗？”
余嘉嘉神情有些激动。
“我跟他在一起十年了，说不要我就不要我，我……还能有多少个十年？”
那边顾筠涵一脸问号看江琪，意思是郑玮哲怎么知道那么多？
江琪摊手，她哪知道？不过她已经见识过郑玮哲的厉害了，来这一趟如果没有准备就不会来吧？
“也就是说你是为了男人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”郑玮哲继续问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
面对郑玮哲的眼光，余嘉嘉连忙否认。
“既然没有那为什么要这样？”郑玮哲又问。
“我……”余嘉嘉咬唇。
“我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“抑郁症。”郑玮哲看着她道。
“裁员机器你这是要干什么？”顾筠涵拿筷子敲她。
郑玮哲顺手“没收”那筷子，还是没理会她，看着余嘉嘉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余嘉嘉再一咬唇否认。
“有医院的证明。”郑玮哲一步步逼紧她。
“让你来看她不是让你来拱火的！”顾筠涵恼火。
郑玮哲用那筷子敲她，同时对余嘉嘉道。
“为了个男人而得抑郁症，你接受这个事实吗？”
“没有！我不接受！”余嘉嘉抱一下脑袋大口喝酒。
“我怎么可能为了男人……他算什么东西？”
“既然不是个东西，那又为什么要一蹶不振？”
“我……”余嘉嘉又猛地喝一口酒。
“我就是不甘心！”
“不甘心那就过得比他好千倍百倍……”
“我也想好千倍百倍，可我现在没工作了啊，还不是因为你，害我们失了业……”余嘉嘉愤怒的眼光向郑玮哲。
郑玮哲看向江琪。
“你知道江琪现在卖啤酒吧？”
余嘉嘉想来是不知道，猛地看江琪。
江琪尴尬笑笑。
“我现在晚上去推销啤酒，工作慢慢找呗，有收入才有安全感，对于我来说……”
“更重要的是工作节奏感。”郑玮哲接替江琪的话道。
“不让自己丢失工作状态，没有了那种状态就意味着你被人生这趟列车抛下，这才是焦虑的根本。江琪的选择是对的，收入是一回事，最重要的是她在保持着那种状态，这对于她再去面试是有益的。一个人如果超过一个月宅家里，她就基本上没有了那种状态，完全不利于再面试，你是HR你最清楚，一个人的状态是怎么样的一眼就能看出来。”
他最后一句是跟顾筠涵说的。
“任何一个HR都不会要一个松驰状态的人，松驰就代表没有战斗力。”
顾筠涵撇一下嘴。
郑玮哲再对余嘉嘉道。
“没有任何一份工作是可以干一辈子的，辞职也好，被辞也好，重要是看自己怎么对待不是吗？就像朋友聚散，我们把它当做一种常态来看，其实重新出发是对自己的提升，这样你才会越来越接近本我……”